气候

2000万美元南南合作基金将检验中国的气候领导力

中国就南南合作基金向更多国家发出积极信号,这一基金将成为中国气候领导力的试金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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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外对话从利马大会上获悉,中国政府不会注资绿色气候基金,而是通过建立南南合作基金继续对发展中国家的南南合作。解振华告诉中外对话,之所以要从南南合作资金变为基金,是出于长期化和机制化的考虑。不过,由于南南合作基金方案未定,基金的筹款、评估、运行周期等内容,都还充满不确定性。

“我们回去以后尽快商量,提出方案后,报给国务院批准。”利马时间12月10日,中国代表团团长、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对中外对话说。

在今年9月的纽约联合国气候峰会上,国务院副总理张高丽首次透露,中国将建立气候变化南南合作基金。他还许诺在现有基础上,中国用于南南合作的年资金规模将翻一番。

在利马大会上,中国就南南合作基金向更多国家发出积极信号,希望形成多方参与的注资模式。中国开始展现其在气候议题上发挥领导力的雄心。

中国欢迎各国参与南南合作基金

12月8日,解振华在中国代表团主办的“应对气候变化南南合作高级别研讨会”上再次明确中国将设立南南合作基金,并邀请各国部长对该基金提出建议。

在8日的会议上,解振华表示,该基金将本着相互尊重、公平互利、务实高效、多方共赢的基本原则,欢迎有意愿的国家、多双边机构以及私营部门积极参与,带动气候资金在全球绿色低碳领域的投入。

9日上午,巴西代表团首席谈判代表、巴西外交部部长Raphael Azeredo告诉中外对话,在前一日下午举行的BASIC五国部长级会议上,解振华多次提及南南合作,但未涉及该基金。

“作为谈判代表,我对这个基金并不所知(not aware of),我愿意获得更多信息。在此之前,我无法告诉你巴西会否参与。” Raphael Azeredo说。

美国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能源、环境与气候变化高级顾问杨富强分析称,与绿色气候基金不同,南南合作基金独立于联合国气候公约,完全是自愿性的。目前看来,几个海湾国家,如新加坡,以及金砖国家,如巴西,未来比较可能参与其中。

全球环境中心执行主任金嘉满对中外对话说,目前看来,中方可能还没有正式就南南合作基金向巴西等国进行沟通。比较可能的一个时间表是,中方在2015年的巴黎会议上向几个发展中大国发出正式邀请。

“南南合作基金我估计不大可能成为几个国际(资金)组成里的一个。”杨富强对中外对话说。“等到中国成为发达国家,这个基金就会变成中国对发展中国家的承诺。”

南南合作基金方案未定

解振华告诉中外对话,之所以要从南南合作资金变为基金,是出于长期化和机制化的考虑。不过,由于南南合作基金方案未定,基金的筹款、评估、运行周期等内容,都还充满不确定性。

在8日的会议上,埃及环境部长Khaled Fahmy在发言中对中国在南南合作上的资金投入表示感谢。他同时指出,这些资金应该提供给所有国家,不应该有地理上的区别。

“我们认为,对发展中国家提供帮助和支持,就应该是赠款。我们并不是希望通过这个基金,到发展中国家去挣钱。这不是我们的目的。”解振华说。

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所长王毅分析说,中国过去在南南合作上往往优先小岛国和最不发达国家,容易被认为是为了捞取政治资本。未来,南南合作基金需要注意制度设计,在政府主导的同时,多元注资、市场化运作、专业化监督,避免地缘政治问题。

王毅认为,南南合作基金未来可能由政策性融资和商业性融资两部分组成,前者或将用于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赠款、物质赠送,后者面向市场,不断通过信贷扩大资金规模。

“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,要提供更多全球性公共服务。建立南南合作基金不仅仅是对其他发展中国家有帮助,也有助于引导中国企业走出去,并倒逼国内企业结构性调整。”王毅说。

中国不会注资绿色气候基金

气候筹资一直是联合国气候谈判的难点。在哥本哈根会议上,发达国家承诺为发展中国家提供资金支持,目标在2020年每年调动1000亿美元支持发展中国家的减排和适应活动。但这些资金迟迟没有到位。

解振华称,绿色气候基金是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承诺。对于已经注资的发展中国家,中国表示欢迎。

“发展中国家的情况各不相同。中国有自己的方式。”解振华说。

解振华所言,是指中国政府自2011年设立的南南合作专项资金。过去三年间,中国政府每年出资1000万美元,以赠款形式,通过商务部南南合作项目,在发展中国家开展应对气候变化南南合作。

“我们对发展中国家的支持,在绿色气候资金之前,就已经开始做了。”解振华说。

他还表示,中国“绝对不会”与发展中国家——他称之为“我们的穷哥们”——争抢绿色气候基金。

据其透露,南南合作基金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“提高发展中国家从气候基金得到钱的能力”。

根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最新报告《适应差距》,发展中国家适应气候变化的成本远远超过此前估计的每年700至1000亿美元,2050年前的适应成本实际应为2至3倍,但从目前的资金筹集情况来看,适应资金规模远不能满足发展中国家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