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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生活不应牺牲地球

在资源消耗较少的情况下,同样可以获得幸福生活。随着G8会议即将召开,朱丽叶·迈克尔森撰文指出,各国领导人应该避开经济无限增长这个迷人的陷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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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金融危机、能源不安全和气候变化的时代背景下,我们如何真正了解我们前进的方向正确与否?本周晚些时候,八国集团(G8)领导人将在意大利会晤,他们认为,用国内生产总值(GDP)来衡量的经济增长乃是关键所在。然而,经济增长却是个迷人的陷阱,给世界上最贫困人口带来的利益微乎其微,同时还削弱了他们谋生的基础。它也没有显著提高富人的福祉,甚或带来经济稳定。在我们开始提出环境资源消耗之前情况就是如此。

在 英国,首相戈登·布朗最近重申了自己的观点,认为全球经济在未来20年里势必翻番。他未能提到,或者不知道,每一次经济“翻番”所耗费的资源都是之前所有经济翻番所耗费资源的总和。由于整个世界所消耗的资源和产生的废物,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森林、田野、海洋和大气可以安全提供和吸收的量,因此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提出:全球经济规模翻番的资源从何而来?显然,在高消耗生活方式使我们陷入无法逆转的气候变化之前,我们需要新的标准,制订新的路线。

“幸福星球指数(HPI)”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新标准。nef (新经济基金会)在 三年前首次发布了该指数,彻底脱离了当前以GDP为中心的衡量社会成功的终极标准。从基本的原则出发,HPI将健康和积极的生活体验确立为人类的普遍目标,将我们人类系统所依赖的自然资源确立为基本的投入。由此,一个成功的社会,能不以牺牲地球为代价来维持好生活。正如美国生态经济学家赫尔曼·戴利所言,HPI是衡量效率的终极标准。

第二份全球HPI指数现在已经算出来了,新的数据集涵盖143个国家(占世界99%的人口)。结果表明,世界离实现可持续福祉仍然很遥远。然而,该报告彻底改变发展观,显示了希望的迹象。尽管HPI表明,享受最快乐和最健康生活的国家,基本上都是富裕的发达国家,同时也显示,结果我们都要付出不可持续的生态代价。同时,有许多值得注意的例外:例如,生态足迹显著偏小、平均寿命和生活满意度高的欠富裕国家。

拉丁美洲占据了HPI排名的前列:10个得分最高的国家当中,有9个是拉美国家,其中哥斯达黎加在该指数中排名第一。总体而言,中等收入国家,如拉美国家和东南亚国家, 趋于最接近实现可持续福祉。然而,该指数有三个标准,分别为生活满意度、预期寿命和生态足迹,没有一个国家在HPI所有三个标准中都获得好分数。即使处于 最优水平,我们当前的模式也无法实现。

中国较为成功,在143个国家中排名第20位,但也是至少在一个标准上得不到好分数的最高分国家。 2005年是中国可获得数据的最近年份,其生态足迹是人均2.1全球公顷。鉴于中国当前的生物承载力和人口——这一水平被描述为“一个星球生存”, 这完全体现了地球资源的公平分享。然而,如果中国过去20年所经历的生态足迹稳定增长的态势继续下去,我们不要指望中国在这个可持续门槛上维持很久。

HPI 还显示出中国和另外两个世界上最大国家——印度和美国有多少相同之处。这三个国家都在拼命追逐基于增长的发展模式,都在过去二十年里经历了HPI得分的下 降,不仅是因为更大的生态足迹,而且还因为福祉水平低于1990年。中国的经历证实了这一点。“中外对话”副总编山姆·吉尔在HPI报告中认为:“尽管转向市场经济有很多好处,包括GDP的飙升和大量减少贫困,但很多人敏锐地感到了快速增长的负面影响。”

然而,尽管中国的HPI得分明显指向错误的方向,大多数富裕发达国家的表现要比中国差得多,落入该指数排名的中间位置。最靠前的西方国家是荷兰,在143个国家中排名第43位。英国排名第74位,在排名表中处于中间位置,位列德国、意大利和法国之后,而美国则远远地排在靠后的第114位。

HPI的结果确实为乐观主义提供了 一些根据。国家间的比较表明,长寿和快乐可以在资源消耗水平低很多的情况下实现。荷兰人比美国人平均寿命多一年,并且具有相同水平的生活满意度——然而人 均生态足迹却不到美国人的一半。这意味着在获得好生活方面,荷兰人的生态效率是美国人的两倍以上。哥斯达黎加人也比美国人的寿命稍长,而且生活满意度高得多,可是生态足迹却不到美国人的四分之一。

该报告包含了一系列的有助于实现可持续福祉的策略建议,列举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实例,说明人们、社区和政府在减少生态足迹的同时,采取行动提高福祉。该报告还 提出了一个“幸福星球纲领”,呼吁采取空前的全球集体行动,形成新的人类发展观,并且在高消耗国家减少作为可持续福祉最大单一障碍的耗费。报告强调了各国政府持续和定期衡量人们福祉的重要性,并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制定宏伟的目标。通过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出一个有吸引力的新愿景,“幸福星球指数”有可能激发为所有人带来好生活的行动,而不使我们居住的地球破产。让我们期待G8能听得进去。

朱丽叶·迈克尔森:《幸福星球指数2.0》合著者,nef(新经济基金会)高级研究员。

《幸福星球指数2.0:为什么好生活不必牺牲地球》由nef(新经济基金会)于2009年7月4日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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